藍湘雨

杂食x产出不定x缘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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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M】你敢不敢(情人节短打)

「通缉犯是可以这样大摇大摆在路上走的吗?」

 头上的帽兜突然被一把扯了下来,梅洛一句你他妈的神经病本来都要说出口了,回过头去却被那人散发的阴沉氛围给吓得连骂人的节奏都落了半拍,只好装作并不是第一时间就看见他的样子,利用这点东张西望的时间重新找回了气势:

 「哦,我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毕竟利多娜告诉我,你好像一直致力为我的罪名做开脱,是不是?况且我觉得我还算是挺低调的吧,因为在你这样做之前──」梅洛比了个拉扯的手势,「我好歹也算是戴了个帽子?另外我劝你还是再多长点个吧,我回头没见着人差点以为我这大白天的就撞鬼,那可多晦气啊。」

 「如果你长着脑袋只是为了让你看上去比较高而你也为此沾沾自喜的话,请便,」尼亚轻描淡写的语调像是一盆冷水浇在梅洛头上,「而且你戴着帽子也只是为了遮脸上的疤,你才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被通缉。」以及他是如何说破了嘴才总算让M的行为看上去像是为了追捕kira才不得已的情有可原,不过就算他是对的M也永远不会赞同他,M总以站在这个人的对立面为楽。

 Mihael Keehl是个不折不扣的罪犯,如果拿下黑手党老大的项上人头还勉强算是为民除害的话,那么教唆同伙利用笔记本杀人、非法持有并引爆炸弹间接造成了日本警员伤亡这些加起来共洋洋洒洒十多条,即使将追查kira这条功绩记进去都还不够抵消他罪业中的一笔,他自己是真的不在意,倒是尼亚,人前人后可都没少替他说过好话,梅洛明知如此,偏偏却还摆出了一副我领你的情是你的荣幸的高傲姿态。

 「那么你要如何,将我逮捕吗?来呀。」

 尼亚阴恻恻盯着梅洛伸出来示意他给自己上铐的手,被皮质手套包覆的腕部如枪管一样一直延伸进外套宽大的袖口之中,一点皮肤都不曾露在外面,就连眼睛也都被墨镜严严实实给挡住,从尼亚这个角度看去,始终清楚的只有这个人棱线一样锐利的下颚。

 梅洛总是如此,一把推倒尼亚叠了老半天的纸牌塔、将玩具机器人身上的零件可能是右脚或手指头藏到最高那棵树上的鸟窝里,然而在尼亚迫不得已去问他的时候,这个人突然又无辜了但他却也其实并不,他就只是那样坦荡荡的说,那么你要如何?仿佛并不害怕失去任何无论他拥有了什么他深知自己其实将永远都是孓然一身。

 然后尼亚就会对此毫无办法,梅洛是世上唯一能令尼亚感到迫不得已又毫无办法的人,梅洛总是他们对峙之间的赢家。

 「……我从以前就讨厌你什么都不说的样子,我想你大概也很讨厌我吧,不如就干脆的说出来如何?这又不像笔记本会要了你的命。」

 那要如何才能算是干脆,像M离开时候那样的坚决够吗?像是M说出讨厌那样的轻易够吗?

 「进去谈吧。」

 最后尼亚也只是像过去在梅洛说出这句话后的任何一次一样,十分娴熟地完全无视了M,向门口负责接待的侍者报出自己的名字,并在梅洛开口点了餐后,若无其事念出了方才M驻足在玻璃窗前时目不转睛盯着的另一份副品名彷佛可以直接叫做保证胃食道逆流的巧克力舒芙蕾热蛋糕套餐。

 「你也吃这个?」M(完全没有任何资格的)皱起眉头。

 「你知道我吃什么都无所谓的,反正我们也只是需要一个地方交换情报而已。」

 是这样子的,在锁定了Kira的藏身地后,所有的相关人员现下全都聚在了日本,尼亚掌握了在市面上流通的所有情报,而梅洛就负责一些需要依靠地下关系才能解决的事,但他从来没给尼亚打过一通电话,他总是和利多娜联系,也许是他知道利多娜一定会一字不漏将他们的对话的转告给尼亚,于是他说的话总是尽可能并且几乎没有必要的巨细靡遗,针对这个行为利多娜多次提出了两位大佬何不亲自联系何须要她在中间横插一脚的真诚建议,尼亚那张嘴为了获得真相什么话都能往外说,却偏偏给了一个万一二代L追问起来他和梅洛的关系他才能问心无愧的烂理由──就凭他也怕问心有愧,呵。

 这次的会面邀约是尼亚主动提起,还是透过利多娜,说有无论如何都不能在电话里或透过第三人传达的重要情报,希望双方能亲自碰头,接着报出了一间以巧克力为卖点的甜点店,基本上也就算是敲定了这次的邀约。

 梅洛把尼亚可能因为迷路而延宕的时间算进去后,自行估了一个差不多的时间,和他一起同行的还有Matt,这两个人尤其里头还有一个通缉犯向来都不知道低调是何物,重型摩托和红色五门跑车的组合相当容易就引起周遭──包括了奇迹一般居然提早到达的尼亚本人的注意。

 Matt在梅洛停好摩托后也随即下了车,两人靠在摩托旁低语了好一会,虽然客观的看上去就是一个人在不断动着嘴巴的同时另一个人正毫不在意的打电动,但尼亚知道那是Matt的独门绝活,不让他手上拿着这个玩意儿他甚至话都记不住,后来大概是结束了,梅洛转身就要走,只见Matt眼睛还盯着荧幕却准确拽住了梅洛的手腕把人拉了回来,替他调整围巾的位置,末了再将连帽外套后头的帽兜替他罩上,帽檐一圈象牙白的人造绒毛几乎将梅洛整个脸都挡住,「你的疤现在还是尽量少吹风。」

 就连这种明确到仿佛是故意说给别人看一样的清晰口型都和这个举动一样多余到没有任何必要。

 梅洛不甚在意点着头,像是早已惯于这些的样子,扬起手在空中随意挥了一下也就走了。

 侍者离开后梅洛就开始脱外套,尼亚选了靠里面的桌次,桌子与桌子间也有足够的距离和生长旺盛的大型植物能将邻桌视线彻底的隔开,尼亚显然做足了全面的考量在这方面梅洛向来都不需要过多的担心,他甚至认为尼亚应当也要为他逐渐的欠缺考虑负上哪怕一点的责任。

 尼亚隔着桌子在观察梅洛,他的装扮大概可以称之为狂野一派吧,宽大的砖红色多拉链皮夹克罩住了M整个半身,在把拉链与胸膛之间的空隙塞得满满当当的围巾之拿下后还缠一串玫瑰念珠的十字项链,M起身将外套挂到墙上的挂钩,显然这个动作最能夸耀着他被紧身皮衣贴合的完美腰线至少最起码也为他赢得了尼亚的注意,皮裤和长靴上的扣链随着他的动作叮叮咚咚响着,再次坐下后梅洛摘下他的皮革手套和墨镜,那么随意的丢在桌上就像贵族妇人雍容华贵端庄了一天后坐在镜前疲惫摘掉身上珍珠玉石红玛瑙接着一股脑全都丢向梳妆台。

 他们在外头像谈天气一样正大光明谈着kira的事,没有人相信在那样破碎的话语中可以得出什么样的情报甚至拼凑出句子,但梅洛和尼亚可以,他们还在华米之家的时候花上了很长一段时间发明一套只有他们自己明白的暗语,有字根前缀有语法有系统,直到龙崎将这套暗语破解为止,他们曾用只有他们自己知晓的语言和彼此分享了许多秘密。

 这样就好了吗,这样就足够了吗。

 在到了尾声的时候,仿佛听见了这样的疑问。

 尼亚见梅洛将拆下的东西一件一件又戴回去,至于账单理所当然推到了尼亚那里,理由是因为他是通缉犯而尼亚才继承了L的遗产并且在不久前才天女散花撒了他妈一千万,虽然刚才尼亚的甜点有超过一半其实都进了梅洛的肚子──这时候他又记得自己是个通缉犯了吗?

 「Mello。」

 梅洛本来还觉得没什么却被尼亚这么郑重其事的一喊给搞得神经兮兮起来,虽然是开玩笑却已经暗中开始留意附近是不是有警察埋伏:

 「怎么?该不会你是真的要逮捕我?」

 「帽子。」尼亚打断了他。

 「什么?」

 出自也许那场爆炸暂时损毁了梅洛的听力他还是不要对一个才死里逃生的人太过苛刻的体贴,尼亚好心并略为提高音量地重复了一次那个单字,好歹也算是一张床睡大的兄弟,梅洛很快就猜到了尼亚的意图并为此附送上一根中指:

 「谢了不过医生说我的听力正常,但还是万分感念您的体贴,我的帽子怎么?沾到东西了?我看不到,你帮我弄掉吧。」

 仿佛是为了回馈尼亚的替他着想一般,梅洛难得生出几分同理心地弯下腰来。

 尼亚却只是整好梅洛的衣领,像Matt那样替他将兜帽罩了回去,梅洛的视野瞬间变得狭窄起来让他几乎只能看见眼前的尼亚,虽然就算不是如此他也一直是这样。

 「白痴你不要全部盖住这样我看不到──」

 于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尼亚亲吻了梅洛,但比起梅洛本人尼亚更觉得自己其实是在亲吻一大块的巧克力。

 尼亚没有闭眼但是梅洛也没有然后他发现自己的影像就像琥珀里的小虫一样被封存在那双玻璃球一样的绿眼珠。

 很多年后尼亚偶尔还是会觉得自己的时间其实一直被停留在这里,他像蜷曲着身体的幼虫,被这场金黄色梦境永远地包覆。

 「没有想说的话吗?你似乎并没有很惊讶。」

 「……虽然我一直觉得总有一天你可能会这样做,但想不到你居然没有踮脚,你明明知道我就指望着你亲我时候踮起脚的那副蠢样过活──」

 梅洛噎住似止住了话,在几经几番周折后他的神情最终定调在了如丧考妣之上,也不知道是针对尼亚的烂吻技或是他自己率先将这件事给说出口,但也许他其实只是害怕在尼亚面前像纸卷一样将自己摊平。

 但尼亚其实不在乎那些梅洛在乎的事他也觉得梅洛也是时候应该要知道这一点。

 「承认自己的喜欢并没有这么难吧?毕竟又不是,让你把名字写在笔记本上?」

 「你知道对我来说我可宁愿把自己的名字写在笔记本上,在承认关于你的任何事上……」梅洛嘀咕着,接着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不过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的吻技,真是他妈烂透了。」

 

/FIN.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果然还是比较适合谈一场甜甜的恋爱喔

(请配合徐佳莹版本的你敢不敢一起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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